「慈善與供養會帶給你財富與健康。如果你持戒,會投生為人或天人,擁有很多功德,享受幸福快樂。看到佛或僧眾時,應以尊敬與愛心注視他們。這樣轉世後,能有漂亮莊嚴的身形。」
經過許多年後,那間房子也腐朽坍塌。蛇也死了。但蛇的靈魂依舊執著於那些黃金,所以他又再生為毒蛇。好幾萬年過去了,他一再投生為蛇。只為了一直在那個地方,守著那七壺黃金,從沒去過其他地方。經過好幾萬年之後,他領悟到這樣做沒有用。生為一條蛇,能夠拿黃金做什麼呢?沒有手可以拿,對吧?也不能吃,不能拿去存在銀行,不能用它來換任何他愛吃的食物。所以現在他受夠了,已經厭煩透頂了。所以他自己開始想,意思是這條蛇在想。蛇會思考?天哪!「由於我對黃金的貪念,才投生為如此醜惡的身形。我應該把這些黃金布施供養才對。」意思是供養佛或僧眾。「來世才有功德,過得更好,」很有智慧,「享受人天福報。」
想開了之後,他爬到大馬路旁邊,躲在草叢裡。後來有一個人路過那裡,蛇就大聲呼喚他。那個人聽到有人叫他,四處張望,卻沒看到任何人,因為那條蛇藏在草叢裡。於是路人想繼續往前走,蛇只好爬出來現身,跑到路中間說:「嗨,大叔。過來,大叔!我有事要請你幫忙。」那人看到這條毒蛇。「你是有毒的壞蛋!幹嘛叫住我?你想要我靠近你,然後咬我,是嗎?我才沒那麼笨呢!」蛇回答:「是我,沒錯。我有毒,如果你不過來,我會要你的命。」那人聽了好害怕。又能怎麼辦?別無選擇,只好走近那條蛇。心裡雖害怕,還是靠近。因為他不過去的話,蛇也會飛起來咬他。然後蛇跟他說:「我屋裡有一壺黃金。」他不是說七壺,我還不知道接下來怎樣。「你可以幫我拿出來供養積福嗎?如果你不照做,我馬上咬死你。」路人說:「好,好。我馬上幫你,沒問題!」
蛇就領著人去他的舊家。已經過了好幾萬年,蛇還記得房子在哪裡,還記得黃金在哪裡。我的天!好,接著蛇教那人挖出其中一壺黃金,並告訴他:「好,你把這壺黃金拿去寺廟供養僧眾。但你先拿一點出來就好。賣掉那些去換錢,買些米、食物、蔬果等等,幫我設齋供養僧眾。等你知道僧眾何時會來接受供齋,就帶一枝棍杖來,讓我盤繞在上面。你再把我帶去寺廟,看僧眾享用供齋。」一切就照這樣進行了,寺廟的住持說:「噢,真神奇啊,毒蛇竟知道要供養佛與僧團。好,我會幫你處理。」那路人問說:「請告訴我是哪一天,我好做準備。」於是他說:「下個月十五號。通常這一天是齋日。」他們也許每月初一、十五與月底吃素,有些人每月吃素四天。他們儘量吃素,有些吃素十天,類似這樣。在那一天,人們也懺悔罪過。所以是功德無量的好日子。那人接著說:「好,那我回去準備了。那一天我會過來。」
到了那一天,他真的帶一枝棍杖跑到蛇的地方。蛇很高興看到他,問道:「你好嗎?」用法語問:「你好嗎?」我不知道多哥語怎麼講。多哥語。(多哥語?)多哥語,用多哥語怎麼講「你好嗎?」歐法阿。(阿福胡?)歐法阿。你們沒有多哥語嗎?多哥語?(歐法阿。)歐法阿。啊,歐法阿!意思是「你好嗎?」你們看到師兄時,要說「歐法阿」。聽起來像法語的「再見」。好。蛇就把身體盤繞在棍杖上,然後他帶著蛇去寺廟。那人把蛇蓋起來,因為那條蛇體型十分巨大。他用毯子之類的東西把棍杖上的蛇蓋起來,別人看了,才不會嚇到。有些人還是好奇地問:「你拿的是什麼呀?好漂亮。」他都沉默不語。他們又再問:「你肩上扛的是什麼?好漂亮!」他還是不回答。他不能說那是條漂亮的蛇。他們問了他三次,他都一聲不吭。那條蛇看到他不回答人家,就很生氣。蛇心想:「這個人好無禮。人家禮貌地問他三次,他都不回答。他真笨,好笨。」蛇一面想,一面生氣,毒液都跑出來了,因為那是蛇的天性。他很想立刻對那人噴毒液,取他性命。不過他又想:「不行,此人正幫助我做好事。我不該那樣做,我得有耐心。」
好。那人扛著他一直走,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。四周沒有人,蛇就說:「請放我下來。」蛇跟那個人說。蛇一下地,馬上責備他:「你呀!人是有嘴巴的。嘴巴是用來講話的,你卻只用來吃。為什麼別人禮貌地問你三次,你都不回答?笨蛋!」路人聽到他這麼責罵,一點也不生氣。他感到很後悔,就謙卑地說:「抱歉,對不起。」蛇又說:「今後,你不能再這樣了,好嗎?如果有人問,你必須很親切地回應,必須和藹地回答。」那人說:「我會聽你的勸告。從今以後,我不會再這樣了。」
他們到了寺廟後,他把蛇放在大殿講堂前。那時僧眾都已抵達。蛇要那人拿出香,燃香供佛。那人照做了以後,蛇滿懷愛心、虔誠地看著他,彷彿是他自己在供養僧眾一樣。在整場供養僧眾的儀式中,蛇都目不轉睛看著那人。當僧眾開始繞行佛塔時,蛇要路人拿水過來,讓持續行進的僧眾不會口渴。蛇也滿懷愛心與敬意,恭敬地注視著僧眾。僧眾用膳過後,對蛇開示:「慈善與供養會帶給你財富與健康。如果你持戒,會投生為人或天人,擁有很多功德,享受幸福快樂。看到佛或僧眾時,應以尊敬與愛心注視他們。這樣轉世後,能有漂亮莊嚴的身形。如果貪婪積聚財產,不行布施,會降生為餓鬼。如果心地邪惡,會被許多毒蛇、惡蟲咬。」蛇聽了以後很高興說:「讚美尊者。請到我房子來,我還有六壺黃金,我要全部供養以求得解脫。」於是寺廟住持與一行人前去,把六壺黃金都帶回來供養三寶。並為蛇進行祈福,將功德迴向給那條蛇。在那之後,蛇死了,轉生為天人。
講完後,佛陀說:「阿難,要知道當時扛蛇的路人就是我。是佛陀的其中一個前世。毒蛇就是現在的舍利弗。」舍利弗。你們不會想把黃金拿來改善生活嗎?舍利弗前世是毒蛇呢。天啊,好。「那一世,雖然我被蛇責備覺得羞愧與後悔,生起謙卑心,進而也平等對待眾生。直到現在,我都沒有改變過態度。」那時,阿難與眾比丘聽到佛陀如此說之後,皆不由得肅然起敬,平等對待眾生的精神油然而生。
為什麼這樣?現在你們想不想擁有賢妻?(想。)我是指男眾。我們的時間有限,所以我一直讀很多故事給你們聽。誰知道呢,也許你們很快就走了。要是我放得下你們,我也很想一走了之。很多故事我都想唸給你們聽。
(師父,這個故事讓我想起一個有關地獄的笑話。)什麼笑話?(地獄的笑話。)地獄的笑話?(是的。)你們想去地獄嗎?說吧,我們才不怕地獄呢。(有個富人死了,上去天堂。他到了那邊,大門卻鎖著。他進不去,於是他敲著天國之門。)他敲著門。(想要進去。他敲著天國之門。)結果聖彼得出來了嗎?(聖彼得看看,發現是他。就走過來,跟他說:「你不能進來,你沒有半點功德。」)你沒有上天堂的功德。(富人在聖彼得面前說:「等一下,等一下,上個星期我給一個遊民一塊錢。」)那也算是功德啊。(聖彼得聽了疑惑不解,就召喚加百利。加百利來了以後,聖彼得問加百利:「加百利這是怎麼回事?」加百利打開生死簿一看,說:「他是那樣做了,但我們在那之前,已經判他死刑了。」)噢。(富人站在加百利前。)誰判他死刑?(他已經被判死刑。)在那之前?(在他給人一塊錢之前。)在他給人一塊錢之前?(給遊民一塊錢。)所以才有些混淆。好,然後呢?(然後這個富人說:「等一下,還有!」聖彼得很困惑地又問加百利:「加百利到底怎麼回事?」加百利與聖彼得離開富人,走到一旁去討論這件事。加百利再次打開生死簿,說道:「彼得,你看這裡,這個人沒有任何功德。」就像他在世時一樣,靠說謊、騙人與偷竊成功,現在他又想說謊、騙人,想偷偷上天堂。」)天堂。(聖彼得看著加百利說:「嗯,加百利,你認為我們該怎麼做?」加百利說:「還他一塊錢,送他去地獄。」)噢,那樣不好吧。富人確實努力過。判他死刑,他其實沒給人一塊錢吧?噢,給了,好吧。意思是太遲了,是嗎?(是的。)噢,天啊。遲總比沒有好啊。(是。)應該這樣告訴聖彼得的。(我們現在知道了。)是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