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有時我沒有像你們那麼自由。所以如果你們邀請我到這裡、去那裡,而我無法去的話,請不要生我的氣。不要生氣和難過或怎樣。我一直都在竭盡所能。可是情況並非都對我有利。這個世界不是我的世界,也不是你們的世界。我們是在不對的世界,我們試著愛這個世界,努力使它變更好。[…]我們不能像其他人一樣生活,我們不能當做沒看到問題,只顧自己享受,然後說:「沒事,沒問題。」
然後另一次,我有兩位司機和狗族人分兩部車坐,因為那時我的狗族人比較多。然後他(司機)把車子撞得全毀。因為我告訴他跟著我的車走—他卻沒有跟上。他只是走他自己的路。那也就算了,但他竟然連GPS(衛星導航)都沒使用。然後他在某個地方要求警察幫他設定GPS地圖,然後當然就告訴警察他要去的地方。是,比方說,開著我的車。我的狗(族人)不可能隱形,是嗎?他們是特別的狗族人,本來是要默默離開的。但是他卻把車撞毀了,因為他沒有跟著我們這第一部車。那還不是唯一的問題,他甚至不知道他在哪裡。他無法告訴我他的位置,好讓我們去找他。但在那之前,我已告訴他:「好,拜託,如果你迷路了,就待在原地,就待在那裡,我們正要回頭找你。」沒有,他沒這麼做。他又離開原地,迷路了好幾小時。我已經到家整晚,他卻還沒抵達—不是家啦,但是我意思是,我已經到了目的地。
我不擔心他,我擔心我的狗族人。他真的把車子撞毀了。幸好他只有一些擦傷,狗族人也都沒問題—在當下沒問題。但因為如此,Hermit肝臟出了問題,並在不久後去世,但是在痛苦中去世。即使到現在,我還感到很心痛。因為也許是車禍弄破了他的肝臟或什麼的,導致無法醫治。他就如此痛苦地死去,讓我無法原諒自己。不是他抱怨或怎樣,但他很痛苦,而那是一個多可怕的事件,我卻束手無策。因為他也承擔了那個人的業障。狗(族人)都是那樣,如果你為他們做事,他們會承擔你一些業障。
天啊,整個晚上,我擔心死了。因為他連手機也沒開,或是手機壞了或怎樣,後來終於跟他通上話,他說他手機快沒電了。噢!然後我說:「好,沒關係。快快說出你的GPS位置。如果你不知道你在何處,就告訴我GPS位置。」幸好他有GPS。我以前從來不知道這些東西怎麼用。我從來不知道可以用GPS追蹤人的位置,因為連我自己也不會用GPS。我甚至不知道怎麼拼寫GPS。但我真的從某處得知,如果你有GPS位置,就可以找得到對方。
因為這個傢伙在高速公路上撞毀了車子,他甚至不知道他在何處。我說:「附近應該有房子或街道。」他說:「不。」「好吧,再走遠一點,找到一間房子。」他找到一間房子,但卻仍然不知道自己在哪裡。他說:「那房子沒有地址。」他看不懂外國文字什麼的。好,算了。我說:「趕快回去讀取GPS位置。」然後知道GPS的那個人只好到那裡去接他回來,因為他連回來都無法回來,車子全毀了。那輛車大約價值五萬美元,但是我們不得不以六百歐元賣掉,因為沒有人願意買。也許他們還可以使用引擎,可以把它修好,但是汽車修理廠他們買車方式就是如此,他們不會付很多錢。無論如何,我很高興將它脫手。我們就和那輛車無關了。
而那個撞毀他車子的駕駛者,我在電話中懇求他告訴我,他們在哪裡,讓我能夠去找到他們和我的狗族人。我說:「我們不會告你或怎樣。我們不責怪你什麼。我們只想知道我的朋友在哪裡?還有我的狗(族人)。我只是想去找他們。」但他一聽就掛斷了。就不再跟我說話了,把手機關掉就開車走了。他擔心我們會去找他,找他麻煩。當然,我並不怪他,但人就是這樣。我當時好害怕,擔心我的狗族人,他們甚至不知道他們在何處,而他的手機又快沒電了,不管是什麼了—天啊。你們懂嗎?(懂。)所以即使有兩位司機還是不安全。有兩部車並不表示我很安全且可帶走所有東西。
之前,我總是和無上師電視台一起工作或進行很多視訊等等。無論我到哪裡,攝影機和所有裝備都必須先帶走,所以我幾乎沒有空間來擺放我所需要的一切—各種設備和狗族人的東西,還有所有我工作要用的東西,書本或什麼的,那些我必須閱讀的東西等等。所以我幾乎沒機會帶走自己的和侍者們的任何衣物。所以我們每到一個新的地方,我們就得再從零開始,去採購鍋碗瓢盆、食物和衣服,懂嗎?所以我們要買的東西很多。還要買圍欄來圈住狗族人,還有…所以我不能只帶一點點錢。如果我帶很多錢,但都是小鈔的話,那就會是一大盒的小鈔。所以我只能帶大鈔,但是大鈔會讓人起疑。
好,如果你在商店買大東西,那也許你可用五百元大鈔付錢,人們不會多說什麼,因為他們習慣了,大商店,像是大型超市,也許沒問題—也不總是沒問題。他們會叫安全人員帶著兩、三台大機器來查驗。那也沒關係,只要他們願意檢查的話。但是如果是在小商店,有時我甚至沒有零錢—不夠支付汽油錢等等—而他們又拒絕接受大鈔。所以我們只好搜刮所有硬幣之類的來使用,那些硬幣原本是用來繳過路費的。可是這樣一來,當我們到了收費站也會被困住。我必須拜託路人跟我們換零錢,好讓我們能通行。甚至不能使用信用卡。你們懂嗎?(懂。)
只是情況越變越糟糕。以前比較容易,但是近來很糟,很糟。即使換房子也沒有用。幸好我有一點錢。不然的話,若在古時候,情況會更糟糕。不過古時候也有優點,有好處—像是人們不會認識你。那時的人沒有身分證。他們沒有相機,所以無法拍照。你可能只需帶一些文件,那樣也好,不過不是照片,你出門在外,人們認不出你。但是如今,他們有衛星,到處都有攝影機,還有直升機,讓你無處可躲。這是問題所在,不過你仍然可以逃跑。他們說你可以逃跑,但是無法躲藏。好,不躲藏—可以逃!至少有車子,可以旅行,可以逃跑。
所以,有時我沒有像你們那麼自由。所以如果你們邀請我到這裡、去那裡,而我無法去的話,請不要生我的氣。不要生氣和難過或怎樣。我一直都在竭盡所能。可是情況並非都對我有利。這個世界不是我的世界,也不是你們的世界。我們是在不對的世界,我們試著愛這個世界,努力使它變更好。但不是那麼容易,對你們來說也不容易。對我來說是不容易,但我們正在努力,不然呢?還能做什麼?還能怎麼辦?沒有別的選擇。我們別無選擇。我們不能像其他人一樣生活,我們不能當做沒看到問題,只顧自己享受,然後說:「沒事,沒問題。」「天下本無事。」你們不能這樣做,對嗎?你們知道問題在發生。你們知道問題對別人很不利,我們必須盡力去幫助。即使有時候他們會告訴你:「我們又沒要求幫助。」
甚至有些同修…有一個同修,我在問他事情,我說:「我只是想幫你,看看問題出在哪裡。」「我沒有要求幫助。」「哇」,我心想:「好,要記住,當你又在地獄的時候,再來說你沒有要求幫助吧。」你們知道,不是每個人都會感激的。不是每個人—即使是修行人—都有靈性修養。像是你們從印度故事中聽過,徒弟們對師父是如何虔誠,尊崇師父就像是上帝本身一樣,這一類的事情—在西方,沒有這種事。他們不找你麻煩,你就很幸運了,更別提尊敬你和對你虔誠奉獻。不過有時候我需要用西方人,因為身處西方國家,如果一直都用中國人或悠樂(越南)人會太顯眼。兩個塌鼻子的人開著豪華車,載著很多狗(族人)一起出去,以前更糟糕,還有很多鳥(族人)。很可怕。
感覺好像我必須對他們虔誠奉獻,而不是他們要對我虔誠奉獻。總之感謝上帝,他們在做一些事,不過很難。有時很難要求他們做事—好像是跟他們要很大的恩惠一樣,儘管最後我都有付錢。我沒有每個月付錢,但是當他們要離開之前,我都會付錢—你們知道的。即使如果我坐你們車出去,比方說,我都會付汽油錢。我都會付某些東西的錢。或是如果我去你們住處,吃什麼東西,我都會付點錢—比方說這樣。如果你們為我工作,我會付你們一些錢。
以前,人們來這裡工作時,我告訴「同」要付他們錢。但是她誤解了,她反而讓他們付錢。因為中國話是這樣的,我說,像是:「工作人員也要付錢」,意思是即使是我們自己人,你也要付給他們錢。但是在中文是這樣說的:「那些工作人員也要付錢。」意思就是:「那些工作人員也要付錢。」不過他們不像英文那樣說:「要付給他們錢。」我只是說:「那些也要付錢。」他們不說誰—誰付錢。不過我以為她了解,因為我們總是這樣說的。但是她卻反而讓他們付錢。有這種助理幫我賺錢,我當然不介意。不過是完全相反的事,如此大的矛盾。不過沒關係,後來我們都付還給他們了。
如果我欠你們任何人什麼錢,請告訴我。無論你在哪裡工作,而「同」卻要你們付錢的,就告訴我。我會加上利息還給你。不,不是開玩笑!聽懂嗎?(是。)要跟其他人講,如果他們曾在某處工作,卻付了錢的。因為他們來要住旅館—像這個旅館或其他旅館—所以看起來像是得付費,因為是住旅館。本來政府不是很高興,因為我們把這裡變成一個免費的地方。他們甚至建議,要我們把它當作旅館那樣經營,讓人們都可付費進來住,這樣我們就能繳稅金給政府。不知何故,我想我們想辦法把它變成一個合法的打坐地方,不過這中間經歷了很多麻煩。什麼?(這樣做真棒!)是,不過經歷了很多麻煩。天啊—這些年來所經歷的讓我遍體鱗傷。我想現在沒問題了,過了多久才這樣,我不知道,但現在沒問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