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一位醫生。[…]有一天,他出診到一個人那裡,那個人在練習射箭時,意外地射到自己。他把箭射在自己的腳上。[…]箭射得很深,一半在外面,一半在肉裡面。於是醫生來了,拿刀子把留在外面的部分切掉,就要回家了。病人說:「欸,欸,欸…!」[…]
好,可能是同一位赤腳醫生。有一天,一位母親帶著病重的小孩來看他。那個孩子發高燒,燒得很厲害。他給了小孩一些藥吃之後,那個小孩也立刻「去見阿彌陀佛了」。所以小孩的父母來找這位赤腳醫生理論。這位醫生不相信,到小孩家中親自查驗。他看了躺在那裡,已經僵硬且冰冷的小孩一眼。然後摸摸他,他說道:「什麼!你們還怪我?你們說小孩發高燒,需要一些藥來退燒,他本來那麼燙。現在他都冷成這樣了!我的藥很靈,你們還怪我。」
還有一位醫生,也許是住在另一個地方。我們不要給同一位醫生太壞的名聲,懂嗎?好,假設這是別的省的另一位赤腳醫生。他總是誇說,他有治癒各種疾病的能力。有一天,有位老人突然來到他家,問他說:「我在想,你總是說自己很了不起,治病的能力一流。你醫好了多少人?」那位醫生說:「啊!無論誰上門來,我一定把他醫好,沒問題。只要上門求診,都能痊癒,沒有治不好的。」然後那個老人皺著眉頭說:「唉!你忘了一件事。」醫生說:「什麼事?」那個老人說:「上次,你開藥給我的孫子吃,還保證說:『服這帖藥一年,病就會治好。』結果他只吃了一個月就死了。你忘了這件事了。或者你做何解釋?」於是那位赤腳醫生說:「啊…嘖嘖嘖,你看,你看,你看看。他真的是很頑固的病人。我告訴他要吃一年,結果他只吃一個月。」為什麼要這麼早死,對嗎?還有十一個月的藥沒吃呢。
還有一位醫生。也許是其他地方的醫生。好醫生,到處可見。因為他是那個地區唯一的醫生,所以到處都有人請他出診。有一天,他出診到一個人那裡,那個人在練習射箭時,意外地射到自己。他把箭射在自己的腳上。不知是怎麼射的,但…然後他找了那位醫生,而那位醫生…箭射得很深,一半在外面,一半在肉裡面。於是醫生來了,拿刀子把留在外面的部分切掉,就要回家了。病人說:「欸,欸,欸…!還有一半在裡面。」醫生搖搖頭說:「不行,這個你得找內科醫生。我只負責外面。」這個你們怎麼稱呼?你們對那些只治療外傷的醫生怎麼稱呼?(一般科醫生。)啊,是,是。「我是一般外科。你得找內科醫生才行。」內科醫生?真可愛…還得找兩種醫生。
好,還有一位醫生,也許是在其他地方。不知他是怎麼開藥方的,病人吃完藥後就去見聖彼得了。他是天主教徒!所以去見聖彼得,不會再回來了。不管怎樣,當然,他的家屬不喜歡這樣,就去告他。但是那位醫生來向那些家屬鞠躬下拜,懇求他們諒解,不要找他的麻煩,因為雖然他是醫生,卻只是一位赤腳醫生。沒有什麼錢。付不起出庭費和訴訟費之類的。就算告他,對他們也沒好處,因為他沒有足夠的錢可以賠給他們。所以不管他們還能做什麼,他們就盡力而為。只要不上法庭,不要找他麻煩就好。好,就這樣過了一陣子,那家人也心軟了,覺得這位赤腳醫生很可憐。於是他們說:「好吧。至少你要來抬死者,把他抬到墓地去,還要挖墳墓之類的,照料所有喪葬事宜,這樣才可以。這樣我們才算扯平,我們已經夠善待你。夠同情你了,這樣就可以了。」然後那位醫生說:「好。」
到了出殯那天,他自己和太太,還有兒子跟媳婦,四個人抬著棺材的兩側,抬著棺材的四個邊角。是用抬的,因為古時候沒有車子。所以他們四個人用肩膀扛著,兩個人在前,兩個人在後。他們走了一會兒,那位醫生覺得非常累。他又老又瘦。他說:「唉,我告訴你們。做人絕對不要當醫生。做人絕對不要學醫。」他太太嘆了口氣說:「是啊,你學醫學到惹上麻煩,讓你的太太和小孩跟著受罪。」然後他兒子補充了一句說:「噢,天啊!他的頭好大,而你們抬腳。待遇可比我好。我抬前面。他的頭好重啊。我快走不動了。」媳婦最後說道:「爸爸,下次如果你要醫人的話,請挑個瘦的吧。」
好,現在我們講別的笑話。不要再說醫生的糗事了。換說其他人的糗事。有一個人。你們知道在悠樂(越南)或中國,有一種人就像天主教教堂裡的牧師,會去替人處理喪葬事宜,替人們誦念祈禱文之類的,會去為人們祈禱。大家都喜歡這麼做。但這個人湊巧是文盲,所以他不太會寫字。他來的時候,必須為喪家先準備一張祝禱詞,祝禱詞上還必須填上死者的名字。像是「噢,某某艾克斯先生,或是艾普希倫先生今日去世,請天主接引他,他是個好人」,等等之類的祝禱文。
不管如何,這個人是個文盲,他不會寫死者的名字。而這位死者又正好叫做朗德(音同「圓圈」)先生,你們知道「圓圈」吧?好,威廉·朗德先生。他不知道該怎麼寫「朗德」這個字。所以他說:「噢,沒關係。」他就在稿紙上畫了一個圓圈,一個零的形狀,然後又說:「威廉」。他會寫「威廉」,他自創了〔拼寫〕符號—「威廉」和「朗德」。他在上面畫一個圓圈之類的。因為其他的內容,他都已經記住了,所以根本不必知道。他都記住了。即使要唸稿紙上的內容,他連看都不用看。但是名字必須套上去,就像你們去印心時,只要把名字填入空白處即可。但是如果你剛好姓「朗德」,請不要只畫個圓圈。
村裡許多人都知道,這個人沒受過什麼教育。正好這位死者又叫威廉·朗德。所以大家看到他畫了一個圓圈在稿紙上,他們都笑了。所以,等他去上洗手間時,他們就惡作劇地畫了一條線?畫了一條線在上面。(一槓?)畫了一槓在上面。噢,對,對,對。像這樣在圓圈旁邊,多畫了一槓。懂我意思嗎?噢,不,不,是畫成這樣。像這樣。在悠樂(越南),他們把椰子切成這樣。他們把椰子切開,在上面插入一個柄,插在椰子中央,好讓椰子汁從果殼裡面流出來。就像…英文叫做什麼?(杓子,一個杓子。)杓子。(就像一個長柄杓。)大杓子。(長柄杓。)長柄杓。好,看起來就像一個長柄杓。
所以這位鄉下牧師回來之後,就唸道:「今日是一九九六年四月十日,天地皆聽我言。有位名叫威廉『杓子』的好人…」因為那個圈圈現在看起來就像杓子一樣。所以大家就阻止他。大家笑個不停,因為他們心知肚明,這是他們做的好事,他們說:「嘿!他姓朗德,而不是『杓子』。你為什麼唸錯人家的姓?」他說:「什麼?是哪位邱比特把弓柄放在這上面的?」好啦,好。聽懂了吧?小心不要把字寫成圓圈,不然人家會把長柄畫在上面。
照片說明:小小的石頭洞,也可以是個甜蜜的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