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如何,最重要的是我們內在的雜音。要確定我們可以讓內在紛亂的心平靜下來。這很重要,我們可以透過打坐和聆聽高等的開示等等,來做到這一點。當然,任何開示都不是最高等的方法。必須要能傳達絕對的偉大自性才可以,不過,我們仍然別無他法。因此我們有兩種開悟的工具。一種是內在的,一種是外在的。有些人需要內在的;有些人需要外在的;有些人兩者都需要。有些人什麼都不需要,因為他什麼都不懂。[…]
有一天我說…當時有一位出家眾侍者。當時有位侍者,有位出家眾,坐在我旁邊。然後我說:「我們走吧。」我們一起打坐,然後我說:「我們走吧。」我接著又說:「嗯,我想在離開之前告訴他們一些事。但我看到所有出家眾都打坐得那麼深沉,那麼安靜。我不想打擾他們。我怕會打擾他們。我該怎麼辦?」我問那位侍者。他說:「您不用擔心。一旦您起來,每個人都會起來。雖然他們像那樣坐著,但他們很清楚什麼時候該起來。所以您不用擔心,因為時間已經差不多了。」我說:「時間快到了,但我看他們坐得那麼安靜。我都不敢動。我都不敢說話。」他說:「您不用擔心。一直都是這樣。」這就是發生在苗栗的故事。
所以你看,就連善意的噪音,若不合時宜,也會造成困擾。對嗎?無論如何,最重要的是我們內在的雜音。要確定我們可以讓內在紛亂的心平靜下來。這很重要,我們可以透過打坐和聆聽高等的開示等等,來做到這一點。當然,任何開示都不是最高等的方法。必須要能傳達絕對的偉大自性才可以,不過,我們仍然別無他法。因此我們有兩種開悟的工具。一種是內在的,一種是外在的。有些人需要內在的;有些人需要外在的;有些人兩者都需要。有些人什麼都不需要,因為他什麼都不懂。內在、外在都不懂。真的是「超級厲害」。那樣的話,無論他坐在這裡,還是坐在超市裡,都沒什麼差別。那時你會說:「哇,他已經超越分別心了。」
但修行一段時間後,當你達到某種程度的開悟時,你也會有這樣的感覺—無論去到哪裡都沒有差別。無論是坐在超市裡,或是坐在喜馬拉雅山,對你來說都是一樣的。但這與我們剛才提到的第一種人不同。懂嗎?(懂。)所以我們說:「大智若愚。」但其實不然。所以有時禪修者會說,修行一段時間後,看水不是水,看山不是山。但獲得大開悟之後,看山又是山,看水又是水。你又回到什麼都沒有的狀態。因此,當你沒有體驗時,也許你正在經歷最大的開悟。誰知道呢?也許昨晚那位香港同修,他已達到修行的最高峰。但從他提問的方式來看,似乎並非如此,懂嗎?他是作繭自縛。但他之後會破繭而出,如果他想的話。
我們不能執著於任何事物,連體驗也不能執著。這是為什麼我們不應該隨意談論體驗,除非是在特殊場合。或師父要求,或有人要求,而師父允許。懂嗎?(懂。)否則每個人都會想:「哇,太棒了!我也要。」情況不一樣。患者的病情不一樣。然後如果他想很快康復,他也要求吃同樣的藥。他看隔壁的病人喝了粉紅色的藥,一週後就康復了;他就對醫生說:「我想要那種藥。我不要這個黑色的藥。我要粉紅色的藥。」這不是很好笑嗎?(是。)是。
但昨天下午,那個香港師兄,他說他沒有任何體驗。你們來這裡,他覺得我們享受太多,所以他才無法獲得開悟。他不想要這樣。好吧,我們可以享受,但他大可不必享受。如果他來這裡,只是為了尋求打坐,只是為了鍛鍊自己的臀部,那他大可這麼做,對嗎?我們並沒有真正約束任何人要遵守什麼嚴格的規定。你們來烤火時,我並沒有點名。你可以來,也可以不來。只是因為今天是聖誕節,而且我們沒有經常聚在一起,所以放鬆一下。每次打禪都不一樣。對我來說,沒有一定的規定。懂嗎?(懂。)我已經閉關兩個月了。足夠你們使用了。不需要你們這麼做。是,不是嗎?(是。)是啊。我們同一體,所以無論我有什麼,我都可以給你們。(謝謝師父。)
所以…憑著他們的果子,就能認出他們來。對嗎?看果子就知道是什麼樹。不言自明。所以你們很開心,你們很幸福,不用花任何力氣就很開心。你們沒做什麼。只是躺在那裡享受涅槃。這很正常。有時候父母很有錢,你不需要努力工作,就能從父母那裡得到一些東西。但你可以之後再工作。對嗎?(對。)所以,總之,那位香港師兄,他那樣抱怨,說我太享受,對你們不嚴格。他沒有抓到重點。他忘了享受,然後他沒有得到,就說:「我什麼都沒有得到。」我們為他做飯,邀請他來,他沒有吃,還說:「我什麼都沒吃到。」還怪我們煮得太豐盛。
好,所以,總之在那之後,我回到自己的帳篷,我們和侍者在談論這件事。侍者很了解,說:「天哪,這傢伙。」他了解整個情況,但那位師兄卻不了解。我說:「沒關係。」因為我也為那個人感到遺憾。所以我們後來談到這件事。然後又談到像什麼之類的事—忘了。我忘了我想要說什麼了。天啊,年紀大了。我剛才想要說什麼?你們知道嗎?(您說您跟我講啊。)對。(您說我了解…)然後呢?(整個情況。)然後呢?(然後…)不知道啊。我要說哪方面的事?請問我之前說了什麼?(發出噪音。)發出噪音。(那位師兄完全…)噢,是,是,對,對。
那位師兄,他抱怨說自己沒有得到什麼,說他來這裡不是為了唱歌和烤火。我們只有昨晚或前天晚上這樣而已,真的。只是烤火幾個小時,剩下的時間可以打坐,對嗎?(對。)是,他大可不必參加。就算他不想吃,他也不必吃。因此,人們把事情怪罪於別人或周遭的事物。那個時候他們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外面。這是為什麼他們無法往內集中的原因。懂嗎?(懂。)如果你被吵鬧聲打擾,你知道該怎麼做。只需把鵝卵石塞進耳朵即可。我們有很多小石頭可以這麼用。到處都可以撿到鵝卵石,然後用來塞住你的耳朵、鼻子或其他地方。所以不應該有任何抱怨,懂嗎?任何抱怨都是自怨自艾。這裡沒有什麼好抱怨的,對嗎?
我們的作息時間表很有彈性,讓你們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進行調整,對嗎?(對。)有時因為時差的關係,你無法在早上打坐。美國和台灣(福爾摩沙)時間不一樣。所以,也許你早上醒來,但覺得昏昏欲睡,那你可以在稍後打坐彌補—在下午或休息時間打坐,什麼時候都可以,對嗎?(是。)還有,有些人不習慣在早上打坐,那就在半夜或其他時間打坐。懂嗎?(懂。)所以,整個時間是自由的,但你要為自己負責。你知道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。難道還要我打你的屁股說:「嘿,你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嗎?坐好!」你又不是狗(族人)。你又不是狗(族人),還要我跑來跑去說:「坐好!」對嗎?
你知道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。你以前就來過這裡,或以前就認識我了。你知道打禪是怎麼回事。如果你不知道,可以問旁邊的人:「我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?」如果你不知道,那是你的問題。那不是我的責任。懂嗎?(懂。)然後他把責任歸咎於我,說我在這次打禪不夠嚴格,說我穿一些漂亮的衣服,說我和你們一起唱歌等等。懂嗎?(懂。)這是我的選擇。我不必像你們一樣。我是老師。(是的。)我沒有問題。是,我已經畢業了。為什麼還期待我坐在那裡為某些考試題目折騰自己的屁股呢?對嗎?(對。)必須參加考試的人是你們。(是。)我只是站著,四處巡視,並等候你們。懂嗎?(懂。)所以不要弄錯了,不要欺騙自己,也不要試圖欺騙我。剝奪我的快樂、我的自由、我的權利。如果我像你們一樣被束縛,我如何能引導你們?懂嗎?(懂。)
所以,你們現在明白了:頭腦是很狡猾的。他怪東怪西,就是不會怪自己。自以為是的人說:「都是你害我沒有在七天成佛。在過去,我七個小時就成佛了!」這個你們都知道。(是。)所以當你聽到這樣的抱怨後,你只能搖搖耳朵,然後把耳朵洗一洗。不然你可能會被感染。你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吧?(是。)有沒有任何消化不良、便秘的情況?沒有。(沒有。)好,道理很簡單。非常、非常簡單。你們已經長大了。尤其是這樣一個已經參加過幾次打禪的人,如果他不想成長,而想要我一直像對待嬰兒般幫他洗澡,我可沒有興趣這麼做。你必須自己成長。我無法幫你成長。這是不可能的。對嗎?(對。)
照片說明:掩蓋缺點?不,只是在其上綻放美化。